Empty Valley | Field Recording Workshop and Performance

Empty Valley | Sound collection workshop and performance is Mute Sound Art Festival 哑声音艺术节 in 2023, initiated and curated by musician DAO. Three days of field recording in Yangshuo and an immersive music listening and sharing session in a cave near Yangshuo town on the last day.

空谷 | 声音采集工作坊与现场,是由音乐人DAO发起和策划的哑声音艺术节在2023的第一场演出。为期三天在阳朔山间的田野采集并在最后一天在阳朔的一个山洞中进行了一个全黑沉浸式的音乐聆听分享会。

On the first day of field recording , I collected the sounds of insects and birds chirping on the hills because the road in the mountains is very close, the recorder also picked up the sounds of cars and airplanes flying over.

在采集声音的第一天,我采集到小山上虫鸣和鸟叫的声音,因为山里公路很近,同时又收录到了汽车路和天空飞机飞过的声音。

On the third day of the performance, we moved the equipment into the cave. The sound in the cave was not as wet as expected, and the quietness made the high-frequency sounds particularly crisp. Every drop of water dripping from the stalactites is particularly clear. The first musician played the shakuhachi, which formed a duet with the sound of dripping water. The following performances were all electronic music. There was no light except for music equipment and laptops. The audience sat down on the floor and some lay down, we spent three hours immersed in the sounds.

第三天的演出,和通行的音乐人我们将设备搬进了洞里,洞里的声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浑浊,及其的安静让高频的声音特别清脆。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每一滴水滴都特别清晰,第一位演出的音乐人吹奏了尺八,和滴水的声音俨然成了一个静动交织的二重奏。后面的演出都是电子音乐,除了音乐设备和电脑,没有任何光亮,听众们洗地坐下也有躺下的,很沉浸的度过了3小时。

My performance is an improvisation performance of voice and electronic music. During the rehearsal, I found that the chopped loop of voice was particularly similar to the insect sounds collected on the hill. This also coincided with the sound workshop. In the cave, there was a very primitive atmosphere pushing me, so at the end of the part, I naturally burst out with a kind of distant call. This sound was wild but intense. Some listeners asked me if it was a kind of ritual singing. 

我的演出是人声和电子音乐的即兴演出,在排练的时候发现由人声的切碎的loop和在小山上采集的虫鸣声特别像,这也刚好和声音工作坊呼应了所以没有再使用这两天采集的素材。在山洞中,有一种很原始氛围在推进着我,所以在结束段落我自然而然迸发出一种类似遥远的呼叫,这种声音很野但又很激烈,也有听众问我是不是一种祭祀的唱腔。

There was not much conversation between people, the three-day journey was very quiet compare with my dailyl life, but it was extremely fulfilling.

三天的旅程没有说太多话和我平时的生活有很大的反差却格外的充实。

A Story about How did I prepare My Naxi Dress 我的纳西服装的准备

A Story about How did I prepare My Naxi Dress

我所穿的纳西服装是丽江以及周边的样式,塔城、香格里拉白水台、四川木里等都有纳西族,服饰都各有的不同。在百度词条里解释如下:

“纳西族女士服装上穿大襟宽袖布袍,袖口捋至肘部,外加紫色或藏青色坎肩;下着长裤,腰系用黑、白、蓝等色棉布缝制的围腰,上打百褶,下镶天蓝色宽边。背披’七星羊皮'”

更多https://baike.baidu.com/item/纳西族服饰

图片资料参见http://www.biftmuseum.com/nation/detail/27#

小时候我有过几套纳西服装,过三朵节的时候穿,那种新式的纳西族服装轻便明艳,后来大了越来越少穿,现在发觉想要找到一套老款式、有质感的却费劲儿了。从去年就拜托朋友和堂姐到处问,期间还了解了专门做设计款的纳西服装公司,都不太喜欢,配色现代,太舞台化。到春节的时候朋友推荐了一家,也不是最满意,但是就先定下,即在照片里的这套,也将在演出时看到。

纳西族服装的精髓在羊皮披上,它不但保暖,制作考究,而且羊皮眼、羊皮须和羊皮背带都饱含寓意,“披星戴月”体现纳西妇女的勤劳应该是大家很熟悉的释义了。这次我用到的羊皮披是找姑奶奶借的,老屋里外婆的披肩已经有些破损,可母亲因为一直不在丽江就没能找到合适做修补的手艺人。

腰间系的围腰我觉得最体现纳西族妇女勤劳的特点,纳西话叫卡达。儿时记忆中外婆穿着它做饭,编竹篮,灰尘弄脏了衣服就把围腰解下来掸灰。一天劳作下来就有一片污渍在中间,真是充满了柴米油盐的气息。

照片里的帽子纳西语叫谷姿,是纳西族已婚妇女戴的,我的奶奶戴谷姿,外婆戴蓝色解放帽。因为觉得市面上的谷姿不够有厚重感,母亲又在老家请二伯母亲手做了一个给我。

穿的布鞋出自堂叔之手,他因为制作布鞋的工艺被授予“古城区纳西民间工艺传承人”的称号。如果大家看到20世纪初期的纳西族妇女的服装照片就可以看到这种款式,这基本就是还原的老样子。

我在这次拍摄纳西服装之前,为穿好这套衣服跟父亲母亲视频了好几次。当我第一次戴上谷姿和耳坠的时候,父亲说“我感觉像看到了我妈,有点伤感。”…对父亲的反应我后来想想挺激动的。我把这些细节记录下来是因为这个作品耗时很久,一路走来靠了家里人的参与和帮助,它们如一小块块拼图,越来越完整,当有主干的画面显现出来时,我所构想的一些内容在家庭内部引起了共鸣,这是我以前创作没有的经历。

很多人听说我来自丽江总是问起怎么面对丽江的商业化,可我想反问一下现在还有哪个角落不“商业化”呢?我们都在变化,变得连套自己民族精致日常的服装都要花一些精力来找寻,但是老一辈的经验还在发散,就是看我们怎么去吸取,尽量把它搜集好吧。

我听很真

昨天一位可爱听众问我做出这样的声音是不是来自耳朵里的幻听,我当时觉得并没有。之后回到家非常安静,只有空调作响,我想如果要做一个作品描述此刻内心的满足和喜悦,制作出和空调发出的声音类似的音色一定是这个作品的动机之一。这不是幻听,是把能感知到的氛围声放大。回头想想比如Shining Cracks里的Sound Above Cloud,当时在99楼的高度,即使是在室内采样,但耳朵里就是能听到天空中有飞机飞过、地面的嘈杂涌上来的嗡嗡声音,当时我录下了两位舞者肢体移动的声响,在创作的时候用合成器做了一组非常迟缓延绵的长线条音色就是描述在99楼耳边回响的“天空”声。那些触发灵感的时刻往往是耳朵状态放松的时候,注意力一跟上就可以听到所处环境里的很多响动。描述氛围的声音于我就像按下照相机的快门,定格、真切。但当把所听到的声音转化为作品时就成了很自我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样于他人是否理解为“作者的幻听”。

ATTN之后的一点想法

 “一种肤浅的观点认为,怀孕的女人是一个安于满足,或者完全就是一个安于等待的女人。女人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一种等待的动物:等待被要求,等待来月经,在恐惧中等待它的到来或是不来,等待男人们从战场上、从工作中回家,等待孩子长大,要不就等待一个新生儿的降生,或等待绝经期的来临。”

——上个月看到艾德丽安·里奇《为女所生》的书摘,一直在找这本书可惜断货,很遗憾不能联系上下语境准确了解这段话。下面两段是我之前写好的,之后看到艾德丽安的这段话“等待”这个词尤其刺眼,因为这份等待于我,也多少有些被动和无奈。——

这三年来,我的音乐动静减少了很多,因为2017年宝宝的诞生,而现在又继续在孕育一个生命。严重的妊娠反应和身体的各种不适应让整个人的体能和精神状态特别虚弱散慢,三年的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等候——孩子的出生、断乳、相对独立。孕育一个生命真是苦尽甘来,回甘绵长,苦忘得很快,即使那么辛苦,我决定再来一次。这一次,有了宝贝的陪伴,时间过得快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在家人的帮助下,我有了一些时间和空间能投入到音乐里去。

当不得不把大部分时间关注在自己身体上的时候,“等待”让我体会到存在的“自然”状态。似乎我们的身体、生命中一切的存在和办事方式,如果能顺应自然的气息一切就有它的方向和生长方式。A Trip To Nowhere也在找寻一种自然的状态,不太刻意地表达,静候在自然行进中得到启发。这三年大片的“输出”空白,回过头来看却收获很大,毕竟有两个生命的诞生。孕育成了场修行,不是经历大风大浪的那种,而在一种接近静止、有些被动、有时无奈甚至压抑的“等待”中体会成长。

我想要永保内心的平静和笃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需要的时候愿意放慢脚步,有条件给自己一个喘息是非常幸运的。那些被迫需要去等待的空白也是难得的体验,如能有一个近期小目标或者追求某件事的动力不变,自然而然属于自己的那种状态会来到。

无形随想

[第八届发生艺术节]开幕之际,广州迎来了即兴打击乐大师豊住芳三郎,这是豊住先生第一次到广州。这场由豊住先生的打击乐与我的电子音乐组成的,为发生艺术节开幕的演出在广州台风吹啸之前,于十月十九日晚在琶醍静静拉开了帷幕。 Continue reading “无形随想”